Crazy Jungle 狂暴叢林

同人文。
07/17/2014

[隨筆短打]
#轉世架空 #鬼白 #曾經交往過 #白澤已結婚， 對象是地方角頭老大
ㄈㄈ提供的關鍵字：(戒)指痕
原先只想短打卻異常的長，自己邊打邊哭
非常想寫虐，但不確定…

"沒有相戀，是否就屬於不全。"
憔悴的姿態佇立在醫學類書架前發呆，而這一站就是半小時，令圖書管理員不時來回察看，白澤搖頭好讓思緒清醒，摸摸鼻子才隨便從架上拿了本厚重的藥物研究的書，默默離開。

懷裡抱著書籍，白澤神不守舍走在通往研究大樓外的長廊，經過身旁的學生沒一個不停下腳步注視，不是投以崇拜著迷的眼光，而是嫌棄，彷彿看到什麼從髒水溝撈取的垃圾般…露出藐視。

『唷，大家快看，這不就是●●幫大哥的妻子嗎！』
『哎喲…真有眼不識泰山，是大哥的"女人"啊！在家裡乖乖用身體服侍大哥就好，幹嘛還待在這種小學校內當助教……』 挑釁的言詞越來越刺耳難停，但似乎已經習慣，白澤不當一回事筆直走著，無視身後所有惡意眼神與嘲諷。

一進研究室內迅地反身鎖上房門，寧靜且熟悉的私人空間使白澤頓時感到安心鬆懈，但憂傷的眼神並沒有因此消失，順著門板滑下而坐，抬頭環顧空蕩的研究室沉重深呼吸，斗大的淚珠也隨即落下。
「鬼灯…」

自從有了婚姻，生活圈變得比過去狹窄無趣，除了學校外幾乎沒有多餘的社交活動，就連以往將自己視為崇拜對象的學生，現在都變了個樣…
潑水、血書、蟲罐等惡作劇日日上演無法平息，只能默默忍耐習慣，白澤知道就算告訴丈夫，也一樣於事無補。

如同買賣契約的婚姻，身心靈被踐踏得體無完膚，丈夫從未真心溫柔對待過，兩人間毫無所謂的愛與信任，無私付出的遵從卻換來一次又一次無情的虐待。

全身的細胞都起了排斥反應，但還是乖乖順從，白澤厭惡現在自己的虛偽模樣，違背本意和良心的愛情，不算是真愛，痛苦折磨之際仍會想起過去交往的男人───鬼灯。

明知道不可以，但思緒在瀕臨破滅時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。
「對不起…鬼灯…對不起…」白澤縮起身子瑟縮地發抖，滿心的罪惡感無法止住淚水和道歉。

突然響起的鈴聲，瞄了眼來電者名字，白澤無力地垂下手臂，痛苦不堪地用後腦撞擊門板。
但鈴聲並沒有響太久便停止，轉而短訊的提醒答鈴。

〝忙嗎，打給我〞簡短的句子卻有不凡的魄力，白澤牙一咬直接回撥給他。以為對方會讓鈴聲響完一輪後接起，但第一個音才響起便接通。
「喂…？」白澤遲疑地應聲，顫抖的嗓音明顯奇怪。

「你哭了？」對方直接戳到問題點質問。 將近半年沒聯絡，光是聽到聲音就知道快把持不住，白澤深呼吸緩和情緒。
「才沒有呢，剛剛做報告不小心睡著……」

說完，白澤猛然發覺內心的罪惡感逐漸放大，對能夠如此簡單說出謊言的自己感到噁心，迅速抹去眼眶內的淚水，明明是多麼渴望聽到對方的聲音但又矛盾地想結束通話。

「看來…我吵到你了」鬼灯的語氣還是老樣子般冷靜，令白澤難以揣測。但也沒太多心思去想，現在一心只擔憂自己的不安是否早已被看透，而再度慌亂得落淚。

在鬼灯眼裡這確實是粗糙又低水平的演技，但就自尊心而言實在不想戳破此謊言，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，默默以陪伴的方式安慰白澤。
見對方沒有回應，鬼灯繼續說著：「晚上有空嗎，過來吧！」

這句話並不是邀約，而是霸道的命令。
就和交往時一樣，冷淡的口氣總令人畏懼，但白澤鼓起勇氣強顏歡笑，只怕自己的秘密在他眼中已不是秘密。"我還有資格見你嗎？"
「回答呢…白澤」鬼灯的語氣轉換得很快，不再是剛毅的壓迫。

察覺到一絲絲溫柔，白澤呼喚了對方的名：「鬼灯…」我好怕。不自覺哽咽，眼眶灼熱的感覺再度傳來，白澤肯定地嗯了聲後，自行掛斷電話。
當空間又回到一個人時的寧靜，淚水從未停止地滑過臉頰，憎恨自己的沒用。

待將近深夜零點，鬼灯家的門鈴被如同惡作劇般按得緊急，隨即開門便有個人影撲上前，安穩地靠在懷裡。
「沒叫你喝醉來啊…傻子」關上門，鬼灯嘴壞地斥責，但還是攙扶爛醉的白澤走往客廳。

安妥白澤坐入沙發，鬼灯瞥了眼對方帶來的超商塑膠袋，一打啤酒被拆封喝得只剩四罐，再看向這喝酒發狠從不自治的傻子，正因酒量不佳而陷入頭痛摧殘。
「坐好別動，我去倒茶…」塞了個抱枕給他，鬼灯口頭命令便轉身走向廚房。

「到底有什麼事需要喝這麼多酒？」鬼灯悶地嘴中嘟囔，但同時也盼望親耳聽到白澤的心聲，而不是自個兒承擔。
「…灯、陪我喝，我還想再醉一點，白蘭地或威士忌都可以…」白澤把臉埋進抱枕，習慣性地對鬼灯任性撒嬌。

似乎忘了原先顧慮的所有事情，白澤調整舒適的角度躺下，竟沒察覺自己方才自然地喚了對方交往時的小名，彷彿回到過去，在這個空間裡、在這男人身邊徹底感到無比的安心。

步入廚房一邊準備冰塊，思忖著過去半年聽聞的種種傳言，壞的取向一面倒令鬼灯臉色沉重地凝視白澤的方向。
「好吧、就陪你喝一杯…」經過飯桌上拿了瓶威士忌，鬼灯表現得一派輕鬆，順著他的意思。

替白澤斟了杯不到四分之一的威士忌，杯中滿滿的冰塊和礦泉水是刻意提醒對方不准喝多，但自己的卻是滿杯毫無稀釋的純酒液。
白澤動作緩地爬起，下意識將手伸向宛如琥珀色寶石的玻璃杯，幾乎同時進行，灌入喉的便是淡薄無味的冰涼酒水。

「咳咳咳…咳咳……」被如此突然灌酒，白澤嗆得猛烈咳嗽， 吐出連同送入口的冰塊，思緒貌似清醒地睜眼注視逐漸往自己逼近的鬼灯。
「等…等一下…」驚慌地伸出手阻擋眼前的他，直退縮向後的白澤又躺倒在沙發上。

這一切全收入鬼灯眼裡，不當回事鼻子哼出聲竊笑。「傻子…」自言自語悄然落下，倏地吞嚥酒液，自得其樂慢慢回味。
滿臉通紅的白澤知道…自己又在鬼灯面前出糗，和過去相同的情境，但心情卻莫名沉重，不可同日而語…現在的自己已不屬於鬼灯。

「在想什麼？看來過分的報告量把我們的藥師大人弄得很煩心…」俯身靠近，鬼灯炙熱的雙眸快把人看透，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也被狠狠挖掘出土，指尖溫柔輕抹沾濕的睫毛，壓低聲音在耳邊呢喃：「我在這，怕什麼。」

兩人靠近得能夠輕易數出彼此的心跳，白澤揪緊對方的上衣放任淚水暢流，久違的溫暖和香味，奢侈也好憐憫也罷，不想再離開…／不再鬆手放開…
"流言蜚語再多也不差那幾句…"像是有了默契地想著同件事，主動親吻點燃事端的導火線。

被熟悉的粗熱填滿，白澤抱著雙腿讓鬼灯自由出入，被愛人吻得恍神而露出羞紅的模樣，對方的舌瓣肆虐地搜刮唇齒之間，如冰一般的面貌下的那把熱火，甘願被其燒光殆盡，甜膩的喘息在無意間溜出口，仰首一顫白澤先達到高潮。

分開唇舌拉了條銀絲，鬼灯的視線不自覺往下打量。「真快…」
語氣聽起來顯得輕蔑但也確實惹火鬼灯，不得不猜測這半年間白澤的處境，身體在歡愉下眼神竟是無靈魂般空洞，陌生的反應在熟悉的臉孔呈現，鬼灯握緊拳頭，像是已有決定。

「對不起…」突然的道歉引起鬼灯注意，白澤紅腫的雙眸下少了原有的朝氣靈魂，哭的時候異常安靜，但淚水卻明顯沉重許多，承載著滿滿黯然感傷。
這姿態令誰看在眼裡都會氣得說不出話，好好一個樂觀的人，竟變得處於恐慌之中，什麼話都不敢說，只是一昧地道歉。

鬼灯氣得咬牙，但仍有件事想確認而伸手欲解開白澤的襯衫，尚未碰觸，白澤卻情緒激烈地環抱上身不停發抖：「對不起…不要，我不要，鬼灯救我……灯…」
胸口宛如受重捶般沉痛，默默退開白澤的身體，自個兒走向寢室。

沒好好照顧愛人，鬼灯憤然朝牆面捶擊，瞪著鏡子內的倒影，一切過錯都是自己引起，然而受罪的卻是無辜的白澤。
換上深黑色的服裝，揹起細長的布裹，已有決心地踏出房門。

看著驚魂未定而不安沉睡的白澤，內心除了抱歉已沒有其他想法，只能替他蓋上毛毯，鬼灯蹲下撫摸白澤的額，輕聲訴說：「該道歉的…是我才對…讓你受苦了。」語畢，拆下左手無名指的戒指，起身離開。

───隔天一早
白澤從雙人床上彈起，瞪大雙眼環視自己所在的地方，是鬼灯的寢室，原來的服裝取而代之的是鬼灯的襯衫，身上所有凌虐後的傷口被重新上藥包紮。
但昨晚發生什麼事，腦子連一絲印象都記不起來，但掌中牢牢握著其中一只對戒。

「鬼灯…」白澤衝出房門，才踏入客廳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壞，染血的繃帶和酒瓶散落在地，還有一把已出鞘、刀面沾覆乾掉血漬的日本刀，以及穿著白色和服、上頭一片惺紅，垂首而席的鬼灯。

白澤震驚得難以置信，不停喚著對方的名諱向他走去，如果連最後可以依靠的寄託都沒了，恐怕自己也沒有勇氣繼續活著。
「鬼灯……醒醒，拜託你醒醒，你走了我怎麼辦……拜託你，不要再離開我了……」心如刀割，眼淚難以收復，靠在鬼灯的膝蓋上哀求。

「一大早就詛咒我死嗎！」鬼灯抬起膝蓋，一臉起床氣的凶狠表情令誰都聯想到地獄使者，但白澤卻又哭又笑地投以擁抱。
「不要嚇我…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，我也會跟隨你而去。」白澤堅毅說著，但內心還是無法平定。

抱著白澤拍撫背部，鬼灯盯著落在角落的刀，似乎任誰都有可能搞錯。
「放心吧，我在這別怕！」懷裡的白澤雖然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，依靠著肩膀點頭回應。「話說…現在是在誘惑我嗎？」袒露大腿和臀部的白澤已無處逃，被鬼灯環住腰間。

「才不是！你的傷口也得趕快處理才行，快放開，我幫你檢查！」被鬼灯這麼一說，臉上浮了一片紅霞，白澤慌亂直推開鬼灯的肩膀，但動作並不敢過大，一心顧慮著染血的範圍下應該有個不小的傷口。

但鬼灯卻無所謂地道：「這不是我的血，算了、回房就知道了…」輕鬆地抱著白澤站起，一邊解開和服邊走回寢室，不理會白澤是否在掙扎，逕自將房門鎖上，享用一早的開胃菜。

「一切我都知道了…所以別再對我有任何隱瞞。」抽著菸管，鬼灯直注視身旁還沉浸在高潮宿醉中的白澤。
「為什麼…要拿下戒指？」試著專注但還是作罷，白澤拿著銀戒放在兩人之間，一臉惋惜。

「怎麼，你還沒發現嗎！」鬼灯感到誇張地拉出白澤的左手，無名指上有圈深色的指痕，但不見戒指。
白澤驚喜地撫摸那一圈印痕，喜即而泣：「我還以為…"那"會跟著我一輩子…」

「我說了…我在這什麼也別怕。」鬼灯再次給予承諾，舔吻深痕。
「但……好痛！你咬我幹嘛！」白澤皺起眉頭，疑惑看向對方。
「嘖、一個記號似乎不太夠啊…」放下菸管倏地湊近狠咬頸間，托住下巴深吻再燃起一場花火。

《完》